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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如果重來一次(13-14完結) 第四場

《HIStory4 近距離愛上你》同人連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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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六天，永傑再沒有做過一次夢。

另外，永傑因為對上一次清醒的時間點感到很不滿，所以這幾天他總纏著幸司，就算幸司擔心影響到隔天的上班表現而不讓他做到最後，他也每天都對著幸司各種親親抱抱摸摸蹭蹭，一副不讓幸司爽暈過去就不收手的樣子。
雖然，他也的的確確是讓幸司每晚都爽到失去意識。

不過，除永傑外的另一位當事人在第四天晚上對此行為發話了：｢上一秒人在雲端，下一秒就被鬧鐘叫醒，我根本沒有休息到！身體爽了可是我心裡不爽啊！做什麼半套！要做就等休假做全套啊！｣。

永傑能說什麼呢，只能乖乖應下，一邊倒數著著兩人共同的休假日，一邊暗自期望晚上能再做個夢。

但是一晃那麼多天過去了，從上次做夢隔天入睡前的小小期待，到現在的不期不待就沒有傷害，永傑想想做不了春夢就算了，反正終歸也只是夢。
況且，夢裡的幸司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實中的幸司會玩——咳，這一句劃掉。

這樣放寬了心的永傑，卻在距離上一次做夢的七天後，做夢了。
只不過，這個夢境……很奇怪。

***

｢？！｣永傑一闔眼又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這是時隔多日地做夢了。

亮閃閃的陽光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大窗傾瀉而下，稀稀落落的翻頁聲傳進耳裡，就連浸入鼻腔的書味，都是永傑所熟悉的。
地點是他大學時常待的圖書館自習室。
但這熟悉的空間，並不是讓他現在嚴肅著一張臉的原因，而是他睜開眼時看見的人。
……他看到了他自己。
更準確地來說，永傑看見的，是這個夢裡的"他"正撐著頭小憩的畫面。

永傑待在原地觀察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做這個夢的原因，本想走近一些確認這個夢的時間點，卻在抬腳的這個霎那，整個人僵住。

｢……｣永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他的震驚。

果然，安逸的生活會讓人放鬆，他先入為主覺得這是夢，所以在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時候只覺得很訝異，只知道要找出這不正常的原因，沒有想到應該先確認自己的情況。
畢竟上次夢到兩個幸司的時候，夢境是瀕臨崩塌的，而如果像現在這樣，夢裡有兩個他自己呢？
夢境已經給出了答案，現在他整個人——包括衣服——都是幾近透明的。
他猜測這是意味著其他人會看不見他。

永傑收回本想拿起旁邊自習桌上的書、但卻穿過了書的右手，低頭掃了掃自己這近乎透明的身體，挑了挑眉，然後他抬頭瞥了眼坐在旁邊一桌自習的學生，幾步上前，便朝那個學生頭上一巴——打空了，手還是穿了過去。

別人看不見他，他也不能動這夢裡的東西和人，雖然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但總歸是夢，還是他的夢，畢竟他沒有印象自己在大學時候做過這樣的夢，那夢的主人自然是他，永傑這麼想著，所以他沒有再多猶豫一秒鐘，照著之前想的，朝那個看起來還是實體的"他"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在永傑踏出第四步的時候……他看到了幸司。

幸司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對面那頭自習室的入口，他像是在找人似地一邊左右張望一邊走。

永傑愣愣地看著，他張了張口，才低聲道：｢……是那天啊。｣。

一看到幸司出現的當下，永傑就認出了這個夢境的時間點。
因為之前夢見的場景，不是有幸司在的場景，就是和幸司有關的場景，但這次在夢裡沒在第一時間看到幸司，自己又是這種透明的狀態，所以永傑一時間沒有想到之前幸司是有來過這裡找他的——為了叫他晚上要向攻擊藤沐仁一事道歉。

不過……
看著張望沒多久就找到"那個他"、並朝那裡走去的幸司，永傑先是高興於幸司對他的喜好——或者說是習慣——真的很了解，不然不會找得這麼快又這麼準，但緊接著，就是心裡泛酸了。
坐在最靠近窗戶的位置的這個偏好明明是他這個本尊的，而不是夢裡那個假的"他"的，幸司為什麼只看得見那個假貨，看不見他？

｢幸司！｣
永傑忍不住朝著明顯沒有看見他的幸司大喊，但不只是四周這些他根本沒放在眼裡的人，就連幸司也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叫喚聲，仍帶著淡淡的微笑，逕自走到了"那個他"身旁站定。

永傑雖然理智上是同意收到這樣的回饋，但在情感上卻非常不能接受。
他完全不能忍受幸司把那個假貨當作是他來對待，更何況接下來要眼睜睜看著"那傢伙"用他這個本尊看幸司的眼神看幸司……
他不准！

永傑紅著一雙眼睛，心裡怒氣沖沖，而外表委屈巴巴地朝幸司那裡跑過去。
但在剛跑起來沒幾秒，卻突然看見幸司做出了出乎他意料的舉動，永傑心神震撼，連眼睛開始發酸了都不願意眨一下，只是喃喃道：｢這是……在擋光？為什麼？根本就不需要你做這種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直以來幸司對他就是事無巨細地理解包容，對他關心的程度也是其他人完全比不上的，但當永傑真的像這樣感受到了幸司這份無微不至的愛，卻又忍不住呼吸急促，連視線也立刻模糊到再也看不清那讓他願意付出一切去愛的人。
真好，幸司是真的很愛很愛他。
幸好，他沒有辜負這樣那樣都好的幸司。

永傑抬手，一下又一下擦掉流下來的眼淚，他想趕快從夢裡醒過來，問問幸司在這時候是不是真的這樣做了，卻怎麼也沒辦法離開這個夢，只能像是局外人一樣站在原地看著，直到有一雙手覆上了他的肩膀。

｢？！｣永傑被肩上突來的溫度嚇了一跳，沒有細想便猛地一轉頭。
但他轉過頭看到的人卻動手捏了他一下臉，還一臉哭笑不得地問：｢你真的很誇張耶，怎麼這麼愛哭呀？又在亂想什麼了是不是？｣。

永傑這才回過神，緊緊將人抱住：｢…幸司幸司幸司！你怎麼碰得到我？怎麼在這裡？為什麼每次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會出現？你是不是躲起來偷看我？你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好狡猾——｣。

幸司拍拍永傑的背，打斷他這像是能唸著唸著就到明天的架勢：｢停停停！我們出去再說，這裡實在是、咳……｣幸司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用手把永傑的眼睛遮住：｢哎，出去出去。｣。

永傑還來不及跟幸司說他已經試過了，但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醒過來，就突然感覺到了被子的溫暖。

｢……所以剛剛是你的夢？｣永傑側過身，深深地看著幸司。
意識到從夢裡出來後，永傑才知道自己在夢裡有多傻，夢境已經給了提示，他卻沒有領會到。

｢啊啊……｣幸司撇開視線，想糊弄過去：｢永傑，你還好吧？剛剛哭得那麼用力——｣。

｢所以是真的嗎？你人都來了，卻在那裡守著我，幫我擋太陽？｣永傑屈手，支著頭，他的重點從來就不在那個夢是誰做的，而是他在夢裡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幸司只覺得這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小事：｢傅永傑你很誇張，你讀書累，我只是想讓你多休息一下而已。｣。

聽到幸司這等同是承認的話，永傑的眼裡滿滿都是星光，他露出很開心的笑：｢所以是真的了！原來我那時候就這麼幸福了！｣。

｢什麼跟什麼啊？｣

｢幸司，我覺得我們的交往日不對，要往前移，剛剛夢裡那個畫面怎麼看都是情侶之間才有的氛圍，所以我們在那天之前就是在一起了！｣

｢傅永傑你很無聊耶，這也要計較？｣

被幸司這麼一說，永傑立刻炸毛般坐起身：｢我哪有！我是在找出我們更準確的交往日期！｣。

｢還說沒有？立呈常常炫耀說他和沐仁交往比我們早，你根本就是想把我們的交往日子提前嘛。｣幸司說著說著也跟著永傑從床上坐起來，他用手指戳了戳永傑的頭：｢你喔！幼稚鬼！｣。

永傑撇撇嘴，沒有回答。

幸司見狀，只能拉起永傑的手，握住，並認真地看著他說：｢永傑，我們是我們，我們不需要和立呈沐仁或是其他任何人比，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比較有什麼意義？我們這樣每天開開心心，平安健康，幸福的生活，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覺得呢？｣。

｢……好啦，知道了，不要再說我幼稚。｣

｢好啊，那你讓我摸摸頭。｣

｢我不要，為什麼幸司你這麼喜歡摸頭？｣

｢什麼叫喜歡摸頭？你把話說清楚喔，奶頭還是烏龜頭？ 嘖嘖，年紀輕輕就這麼色。｣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還怪我，而且不管什麼頭，我的你不是都摸過了嗎？｣

｢……叮咚，請問可以把以前那個單純呆萌的傅永傑還給我嗎？｣

｢剛剛才說比較有什麼意義，幸司現在是要把前面那段話收回去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前面那段話的意思是不要跟別人比，但沒有說不能跟自己比？畢竟人只有跟自己比較才會進步。｣

｢嗯，所以我進步了，單純呆萌的我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個我才是現在的我。｣

｢所以，｣幸司雙手抱胸，挑眉：｢你到底要不要讓我摸摸頭？｣。

｢……｣永傑和幸司對視了幾秒鐘，便把頭往前一送。

看到永傑乖乖給摸，幸司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他雙手亂揉，就把永傑本就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弄得更亂，｢好乖好乖～ 好了，我們再繼續睡吧，現在起床還早。｣。

｢這樣摸頭到底有什麼好開心的？｣

｢我就喜歡啊，睡吧，晚安。｣

｢……晚安。｣

(完)

終!於!完!結!!(撒花)
可以隨性寫短篇了哈哈哈

亞緣　202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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