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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如果重來一次(09-12) 第三場

《HIStory4 近距離愛上你》同人連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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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司，你昨天或前天有做夢嗎？｣

觀察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永傑仍沒有發現幸司有任何不對勁。
依永傑對幸司的了解，如果幸司經歷了和他一樣的事，不可能表現如常，既然這樣，那就是幸司沒有和他一樣的經歷……
也好。

本來在躺上床以前，永傑並沒有要告訴幸司、或和幸司討論的想法，但不知道是源自於對幸司的依賴，還是別的更複雜的情緒……在沾上早晨和幸司一起曬過太陽的枕頭，並牽著幸司的手躺上床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問了。

｢昨天跟前天？｣幸司皺著眉想了想，說：｢我沒有印象耶……怎麼這麼問？我說夢話了嗎？｣。

｢沒有，你沒有說夢話，沒有做夢就沒有吧。｣

｢不是夢話的話，唔……｣幸司先是看了看和永傑相握的手，接著又抬眼盯向永傑的臉，問：｢你不會是又夢到我了吧？｣。

永傑猶豫了幾秒，才點頭承認：｢……嗯。｣。

幸司立刻坐起身，｢怎麼現在才說？你又夢到什麼了？｣。

幸司想到上次永傑夢到他提分手的夢，這次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
一般人從夢裡醒來根本不會記得夢裡的內容，也就是他面前的傅永傑了，把夢記得一清二楚，說什麼他認為『夢是大腦在整理記憶的產物，在生活中被忽略的小細節，或一閃即逝、來不要抓住的想法，都能經由做夢而重新浮上檯面，所以夢的內容很重要』等等。
因為永傑如此認為，所以幸司也跟著重視永傑做的夢。

在幸司的注視下，永傑低垂著頭，也緩緩坐起了身，｢我夢到我趁著生日灌醉你的隔天早上。｣。

｢……你夢這個做什麼啊？這不是連我打你耳光都夢到了嗎？｣幸司抬手摸了摸永傑的臉頰，一臉心疼，｢難怪今天無論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這麼黏我……還好嗎？是不是還很痛？｣。

搖搖頭，永傑就著幸司溫暖的手掌蹭了蹭，｢我喜歡夢到你。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你，閉上眼睛夢到的也是你，我喜歡這樣。｣。

聽見永傑這番言論，幸司不禁轉憂為樂，連緊鎖的眉頭都舒張開了，只是……

｢哎，別蹭了，很癢啦！｣

——永傑一手拉下幸司的手並緊緊握住，一手攬過幸司的窄腰，就這麼埋在幸司的頸窩蹭。

幸司被永傑這招鬧得都起了反應，羞得想推拒，但也不是真的想推開人，就意思意思地推推，其實還是放任、想繼續的。

永傑自然也明白，他舔吻起幸司性感的喉結，手下的動作也沒停，從睡衣下擺探了進去，輕捏一把讓他愛不釋手的勁瘦腰身，再往後，曖昧地緩緩撫過幸司這不知道揹起多少壓力的寬厚的背。

｢哼嗯……啊……！｣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

｢初戀，都是沒有結果的。｣

｢你忙都還沒幫，下什麼結論？ 吼，小葉，我只剩下你，幫幫我！｣

｢自己造業，自己扛。｣

｢好！ 我扛！ 這頓我請，你們幫幫我！｣

——永傑還未睜眼，耳邊就傳來那兩位說話的聲音。

這是又夢到之前的場景了。

永傑甚至不需要睜眼，光聽對話就知道這次是夢到了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但永傑還是睜開了眼睛。

｢幸司……｣

這真是完全沒有想過會夢到的場景，永傑不禁抬眼看著幸司那個方向出神。
難道自己的潛意識是希望在這時候打斷他們的小酌嗎？
他以為他更在意的是另一次——幸司喝到走不好路，還需要藤沐仁攙扶的那一次。
但現在夢到的，居然是他和幸司完全沒有對話也沒有交集的……
嗯？
……他知道原因了。

永傑順著心，先變換不同角度偷拍了幾十張幸司，細細檢視一番後才起身把帳結清，接著，他一邊撥出電話，一邊走了出去……

***

這頭，幸司的手機響了起來，但他看見來電的人是誰後卻是一頓，並沒有立刻就接起來，反而是神色複雜、面露猶豫。

｢誰啊？ 小葉你怎麼不接？｣立呈奇怪地看著幸司。

｢幸司接不接跟你什麼關係？ 吃你的菜。｣沐仁本來不想多管，畢竟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想說自然會說，但誰讓立呈已經問出口了，他也只能跟著開口。

｢……我弟弟打來的。 沒事，我晚點再回他就好。｣幸司故作輕鬆地說著，並將手機調成了靜音，螢幕朝上的放在桌面。

｢看來你們兄弟感情不錯啊？ 這年頭誰不是傳個訊息或貼圖就完了，還打電話呢啊？｣立呈笑嘻嘻地打趣著幸司。

沐仁注意到幸司嘴上說沒事，但視線卻不停瞥向手機。
現在聽到立呈隨口這麼一說，幸司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顯得有些慌張的樣子，他還含混地回應：｢……啊、嗯。｣。

這是怎麼了？
沐仁忍不住蹙眉，他開始回想幸司的異常，並自省他對他這個朋友是不是太疏於關心了。

直到電話因為無人接聽而掛斷了，幸司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放鬆了下意識緊繃著的肩頭。

這時，幸司才總算注意到沐仁正皺著眉盯向他，於是問：｢怎麼了，沐仁？｣。

｢幸司，你今天有什麼心事嗎？ 我可以——｣
沐仁想說『我可以做你的聽眾』，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幸司再次亮起的手機螢幕打斷了。

來電者名稱仍是同一個人：永傑——據幸司所說，是他的弟弟。

沐仁先是瞪了一眼又想開口的立呈，見他做了個會乖乖將嘴的拉鍊拉上的手勢後，才轉向幸司，問：｢還是不接？｣。

幸司伸手拿起手機，卻只是盯著螢幕看，垂頭不語，像是在天人交戰、自我掙扎。

雖然沐仁不明白幸司是在交戰什麼、掙扎什麼，但這不妨礙他看出幸司的糾結。

過一會兒，久到沐仁以為這通電話又要因為無人接聽而掛斷時，幸司才說：｢抱歉……沐仁、立呈，你們繼續，我出去接個電話，等等就回來。｣。

｢好，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沐仁應著，然後指了指立呈，說：｢我會看著他，不讓他把你的干貝吃掉的，放心。｣。

｢哇靠！ 藤藤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立呈當即表達對這污衊的抗議。

幸司知道沐仁和立呈鬥嘴是為了讓他寬心，但也真讓他在這個心煩意亂的時候笑了出來：｢好～拜託你保護我的干貝卷了。｣。

隨後，幸司便擺擺手，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快步往店門口走去……

***

『找我什麼事？』

聽著手機那頭終於傳來幸司的聲音，永傑一時沒有說話。
他站在居酒屋對面的小巷子裡，看著幸司拉開了店拉門，走了出來，才壓下心裡的異樣：｢……哥，你還在忙嗎？｣。

在這個時間點的永傑不是沒有打過電話給幸司，只是苦於得到幸司的最佳時機還沒到，他怕越是接觸，就越難耐心等待時機，一旦在那之前忍不住了、越線了，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不說，可能還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如非必要，他和幸司都是用訊息聯絡的。
現在想想，也已經持續將近兩年的時間了。
這兩年，他們除了在對方生日的0點時打電話親口向對方說聲『生日快樂』，就沒有再通過電話了。
但現在是在永傑的夢境裡。
……那自然無需顧慮。
不提幸司向他自剖過心意——表示其實他們對彼此早就不單純只是兄弟了——光說這夢境的主人是他，那夢便會隨著他的想法而發展，所以他才打電話給幸司，他想把幸司約出來說話，而不是當著那兩個人的面和幸司說話。
因為他一直覺得蕭立呈和藤沐仁這兩個人會妨礙他和幸司，而夢隨意動，他是想在夢裡也和幸司相處，不是想分心神給不知道會帶來多大妨礙的人。
可是明明應該接聽電話的幸司，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接起他打過去的第一通電話，而在第二通電話被接起來後，幸司的語氣在永傑聽來也異常冷淡。
這時間點的幸司不應該對他這麼冷漠吧？
還是他已經習慣了現實裡的幸司在電話中向他撒嬌？
……這夢才剛開始，他就在想念他的幸司了。

『在忙就不會接你電話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突然打來？』

｢沒有事的話，就不能打給你了嗎？｣

『……』

｢……我看到你了。｣

『嗯？』聞言，幸司訝異地抬頭四處張望。

在幸司快要看過來的時候，永傑才脫掉帽子和口罩，從陰暗的巷子口走出來，對電話說：｢我想你，所以來找你。｣。

幸司看著在陰影下的永傑，沉默了幾秒，才對電話說：『見面說吧。』。

永傑下意識就說：｢好，我過去……｣。

『不用。』

被打斷的永傑一愣，他忍不住皺眉：｢不用什麼？｣。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形，一切由他的想法而成的夢境，卻出現超出他掌控的發展——

這邊永傑的思考還沒得出結論，就被幸司那邊說的話給截斷了所有思緒：『我去你那裡。 永傑，這次換我去找你。』。

永傑只覺得腦袋一空，有什麼東西飛快從腦中一掠而過，但因為太快了，他沒能抓住。
他看著幸司掛斷電話，將手機收入外套的暗袋裡，在確認左右無來車後，往他這裡慢慢走過來。

——『換幸司來找我』嗎？
這次的夢真有意思，永傑想。

幸司迎著永傑的視線，就這麼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了永傑的面前。

永傑還沒開口，就見幸司歪了歪頭，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問：｢想我了？｣。

這樣語氣和動作都有些親暱的幸司，永傑是很熟悉，自從他們開始交往後，幸司就像是開啟了交往模式，各種撒嬌、撩撥，常讓他招架不住，但……發生在這個時間點的話，就是意料外了。
可能是他已經想不起來這時候的幸司該是什麼樣子了吧。
……都怪交往後的幸司太甜了，連在作夢也被那種甜蜜感染，不能怪他。

這時，幸司皺起眉，指責地看著永傑：｢不是說想我才來找我嗎，怎麼不說話？｣。

永傑收回飄散的思緒，一面暗自檢討自己怎麼又走神了，一面認真地看著幸司：｢嗯！ 我想你！ 一直想、一直想……所以來這裡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你。｣。

｢這樣啊……說起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醫學系很累吧？ 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睡覺？｣

｢還好，不會很累，我每天都有睡七…——｣永傑還沒回答完，就因為錯愕——因為幸司用雙手捏住他的臉頰，並往外拉——而打住。

｢還說有好好睡覺，你的臉色就不是這麼說的……｣幸司一邊小聲地說著，一邊放開了永傑的臉頰，他打量似的盯著永傑瞧，接著，點了一下頭：｢嗯，這樣紅紅的，看起來就好多了。｣。

對著幸司這套『臉色不好，捏捏臉頰就好』的做法，永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口，只擠出一個問題：｢你…這是哪裡學來的？｣。
雖然一問出口，永傑就知道大概又是從幸司的室友那裡學來的了……
真嫉妒能和幸司一起上班、吃飯、喝酒的人。
但他還是在心裡感謝那個人(蕭立呈)一秒鐘。
捏他臉的幸司真可愛。
……好吧，感謝三秒鐘。

｢啊，我忘了最重要的了……！｣幸司這麼說著，並將右手搭到永傑的肩膀上。

｢？｣

永傑只看見幸司的臉突然放大，接著，就感覺到嘴唇被一個有點涼、又有彈性的東西碰了一下。

｢…………｣

幸司的突襲親吻，致使永傑不只是表情，連大腦都直接空白了。

但幸司似乎是覺得親一口還不夠，他微瞇著雙眼，左手環住永傑的後腰，右手繼續搭在永傑的肩上，頭卻微微一偏，開口喚了聲：｢傅永傑……｣。

永傑這才眨了眨眼，清醒了過來，但整個人還有點迷茫，就在這個時候，幸司竟突然湊近，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下含住了他的耳垂，還舔了舔。

而和永傑緊緊貼著的幸司，感覺到了永傑在那瞬間的顫抖，忍不住在永傑耳邊輕笑出聲：｢你的反應好可愛喔。｣。

這下，永傑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個時間點的幸司會做出這一連串的舉動，就算是在他夢裡也不可能，他再怎麼樣也不會讓幸司在他夢裡擁有主導權的。
……現實裡的他已經被幸司調戲過4284次了，夢裡當然要換過來。

永傑理了理思路，才抬出雙臂，輕輕抱住幸司，說：｢你……你是喝醉了？｣。

永傑想，既然這個發展不是他原本想像的，那……就只有『幸司從居酒屋裡走出來，喝醉了，所以才做了這些原本藏在心裡、想對他做卻礙於兄弟名義而不敢做的事情』的解釋了吧？

幸司先是被永傑這話問得一臉茫然，隨後，才像是理解了永傑為什麼有此一問，他下巴抵在永傑的肩上，在這永傑看不到的角度下，露出交織著不滿、懊悔，還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複雜神情，說：｢我沒喝醉，我根本還沒喝——｣。

幸司話還沒說完，就被永傑斬釘截鐵地回答打斷：｢不可能。｣。

｢什麼……？｣

｢你要是沒喝醉，就是把我認成別人了。與其你認錯了才對我做這些……我寧可你是醉到不知道壓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永傑用過於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番自虐的話，自見面就幾乎掌握主導權的幸司沉默了很久。

然後，幸司收回了環著永傑的手，抓著永傑的手臂一推，便從永傑的懷抱中退了開來。

就在永傑以為終於拿回主導權——幸司生悶氣，需要他哄——的時候，幸司竟突然牽起他的手，還十指交扣著，帶著他往大馬路走。

永傑很意外，但更意外的是，他看著幸司甚至拿出手機給藤沐仁撥了電話，說有事不回居酒屋，今晚也不回那邊睡了。
所以他忍不住問：｢要去哪裡？｣。

聽見永傑這麼問的幸司回過頭，對永傑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你猜？｣。

似乎自從認定幸司是喝醉了之後，幸司的言行舉止對永傑而言，便被歸於無法預料的那一塊，於是他便放棄多餘的思考，順其自然地說：｢…你要回家睡？｣。

｢怎麼可能啊，我又不傻。｣幸司邊說還邊給了永傑一個『你是認真的嗎？』的嫌棄眼神。

幸司的嫌棄不但沒有讓永傑感到不快，反而讓他覺得幸司喝醉後的表情好豐富，不管怎麼看都好可愛：｢那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就這麼放心讓喝醉酒的人帶路啊？｣幸司晃了晃兩人十指交扣的手，調皮地問：｢不怕我把你賣了？｣。

｢幸司想把我賣掉嗎？｣永傑問著，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永傑想，如果幸司真的想賣了他，他也只願意將自己賣給自己或是幸司；如果幸司不捨得賣他，他的心也早就屬於幸司了——無所謂幸司是要還是不要。

但幸司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扯了下兩人相連的手，停下往前走的腳步，並走到永傑面前。

永傑愣愣地看著幸司突然嚴肅起來的面孔。

這時，幸司抬手，拿過永傑抓在另一隻手上的黑色棒球帽，並將帽子戴在永傑的頭上，接著，還猶嫌不足地捏著帽舌，往下壓了壓。

這下子，永傑都看不見幸司的臉了，他忍不住皺眉，抬手想將帽子往上移卻遭到幸司阻止，他只能開口：｢為什麼不讓我看你？｣。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什麼？｣

｢唔、算了，你不用選，我告訴你假話。｣幸司說著，便拉著永傑慢慢往前走，｢因為想給你驚喜，所以接下來你跟著我走，只要低頭看腳下就好，不要偷看旁邊。｣。

｢那真話是什麼？｣

｢都說了不讓你選。 不告訴你。｣

｢……｣永傑傻了幾秒，才不死心地說：｢這附近我常來，就算低著頭我也會知道你帶我去哪裡，所以不會有驚喜。｣。

｢啊，這樣嗎？ 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為了給你驚喜才要你低頭的。｣

在走了一段路後，永傑的心像是被羽毛掃過，又是心癢又是無奈：｢……幸司，你知道你喝醉會這樣——｣永傑停頓了兩秒——像是在措辭——才說：｢我行我素嗎？｣。

｢你都說我喝醉了，我怎麼知道？ 啊，你抬頭。｣幸司突然停止前進，還這麼說：｢看我。｣。

永傑縱然滿腹疑惑，仍依著幸司說的，抬頭看向他。

幸司點點頭，一副滿意的樣子：｢可以了，不用低頭了。｣。

但幸司完全沒有要給永傑解釋的意思，只接著說：｢開個房間，來做吧。｣。

——？！

過於震驚的結果……就是永傑從夢裡醒了過來。

永傑捂了捂臉，開始自我反省著明明每天都會被幸司玩弄，為什麼心理承受力還會這麼差，房間都還沒開好，人就醒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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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永幸廚房的驚喜給炸出來的更新😂 大家記得看完全娛樂的嘉威專訪啊啊啊!
明明兩三句話可以結束的部分，我硬是被這情侶給拉長到這麼大一段才結束……我有股今年完結不了的預感QAQ
明明！只剩！一個夢！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番外，看永幸吧，我控制不了他們 (  •̆ ᵕ •̆ )

亞緣　2021/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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