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緣腐宅窩♔

【拔杯hannigram】I adore you (後記 Epilogue)

美劇《Hannibal (漢尼拔)》同人
CP：漢尼拔·萊克特x威爾·格雷厄姆

#拔杯 #拔叔 #黑杯 #hannigram
#重生 #時光倒流

◇◇◇

威爾睜眼時，發現自己竟身處漢尼拔的崖邊別墅——那個他們合力殺了紅龍的地方。

他還以為他是真的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們產生裂痕的那時候。
他還以為他是真的能有機會改變過去，不讓漢尼拔傷心失望。
如果他根本無力改變他想要改變的……又為什麼要讓他再經歷一次？

威爾喃喃道：｢神果然很殘忍……｣

漢尼拔的聲音如威爾的記憶中那樣從他的身後傳來：｢你在月影暗處和自己玩著遊戲。｣

威爾緩緩轉身，看著漢尼拔拿著紅酒和兩支紅酒杯走過來。

｢我收到了偉大的紅龍的訊息讓你驚訝嗎？｣漢尼拔一邊用布擦拭著紅酒杯，一邊隨口問著：｢你收到他的訊息時驚訝嗎？｣

威爾望著漢尼拔熟練的擦拭動作，忍不住想著他當時根本沒有心情好好品味這支紅酒，而漢尼拔更是一口也沒喝上就倒地了。
這很可惜，不是嗎？

和漢尼拔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完完整整地存放在威爾的記憶宮殿，他不用思考也能接出和當時一模一樣的話：｢是，也不是。｣

漢尼拔將擦拭好的紅酒杯放在桌上，問：｢你打算看著他殺了我？｣

威爾反駁：｢我打算看著他改變你。｣

漢尼拔：｢我對你的同情真是不合時宜，威爾。｣

威爾：｢如果你偏愛牛肉製品，同情牛才是不合時宜。｣

漢尼拔笑了笑，他轉著開瓶器，沒幾下就聽見"啵"的一聲——是軟木塞被拔出來的聲音。

威爾一震。
他突然就不想再照著原有的發展走了。
就算回到"過去"改變後，他沒有辦法留在改變後的"未來"又怎麼樣？
至少他能改變在他眼前的"當下"。
至少他能得到和"過去"不同的……哪怕只是幾天的改變後的"未來"。

在威爾一瞬的走神後，漢尼拔已經拿著紅酒和紅酒杯走到了威爾身前。

漢尼拔邊將一支紅酒杯遞給威爾，邊道：｢保護你自己，殺光他們。｣然後作勢要往杯裡倒入紅酒。

威爾就在這個時候，阻止了漢尼拔：｢等等。｣

漢尼拔停下了要倒酒的動作，看著威爾：｢怎麼？｣

威爾丟開手上的酒杯，拉過漢尼拔正拿著紅酒瓶的手，一轉，將兩人的位置對換，並快速說道：｢紅龍在窗外，他正瞄準我們。抱歉，比起你，我更寧願中槍的人是我。｣

漢尼拔睜大眼：｢不——｣

…………

………

｢威爾？｣

……誰？

｢你醒了，威爾。｣

｢漢尼拔……？｣

見威爾睜開了眼睛，漢尼拔便收回為威爾擦掉額頭上汗漬的右手：｢早安，威爾。看來你做了個不錯的惡夢，出汗量很少。｣

威爾看著坐在他床邊並穿戴整齊的漢尼拔，神情有些恍惚：｢我……又回來了？｣

漢尼拔瞇起眼：｢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威爾……你這是『又』多了幾年的記憶？｣

威爾煩躁地將頭轉向另一邊，還用手捂住臉：｢剛剛只是夢嗎……｣

在漢尼拔看來，威爾醒來後的一連串反應，簡直像是希望能繼續留在那個夢裡，不要醒過來，他感覺整個人都被冒犯到了——被威爾、被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夢。

漢尼拔閉上眼，又睜開，他語氣如常地問：｢能和我分享那是什麼樣的夢嗎，威爾？｣

但威爾卻立刻感覺到了漢尼拔的不對勁，他放下捂著臉的手，看向漢尼拔：｢你在生氣，為什麼？｣

漢尼拔和威爾對視著，他沉默了一陣，執起威爾放在被子上的手掌，並在手背落下一吻：｢我只是很不高興，威爾。在我和你，我們交換心意的隔天早晨，你卻對一個夢如此留戀，甚至問出『我又回來了？』的這種話……讓我不禁想，你是不是更喜愛四年後的我？是不是不想留在我身邊？｣

威爾急得坐起身：｢那不都是——｣

但威爾還沒說完，漢尼拔就抬手制止了他：｢請先讓我把話說完，威爾。｣

威爾張了張嘴，後又闔上，同意似地沒有再說話。

漢尼拔摩挲著從剛才吻手後就握在手裡的威爾的手：｢不向你詢問你多出的那四年記憶，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認為我們的未來還很長，比起直接詢問你，由我自己慢慢探索會更加有趣。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既然你能在用餐的時候突然多出四年的記憶，那麼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會再多幾年的記憶，或記憶被收回？ 假設現在是四年後的你進到了威爾的身體，可誰也沒辦法保證不會突然有五年後、十年後的你過來取代；又或者你回到了『你的』四年後，留下『原先』那個只想讓我進監獄的你給我。｣

威爾覺得大腦亂哄哄的，只下意識地問：｢可是——那不都是我嗎？｣

漢尼拔嘆息，他看著威爾的眼神充滿了愛憐：｢我對你抱持著愛意，威爾。如果對原先的你的愛是十分，那麼對在我眼前的你就是五十分。我無法預料若是更多幾年後的你過來會是如何，但現在在我床上的你，威爾，我願意用我的一切讓你留下。｣

漢尼拔：｢我能請求你留在我身邊嗎，威爾？｣

威爾被漢尼拔的連番話語搞得面紅耳赤、心跳不已，他忍不住用棉被蓋住自己的臉，隔著軟綿綿的棉被說：｢除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裡……而且——｣

漢尼拔見威爾遲遲沒有下文，一度還以為威爾又睡著了，而在他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威爾就開口了……

威爾：｢不會有什麼五年後、十年後的我，你放心。｣

漢尼拔一愣，不明白威爾為什麼可以這麼篤定。

另外，可能是隔著棉被，威爾的聲音在漢尼拔聽來有些低沉，明明是說著要他放心，但他卻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反而更不放心了。

威爾繼續說著：｢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我一次也沒回去四年後，應該是不會離開吧。｣

漢尼拔直接不顧禮節地掀開了威爾罩著頭的棉被。
威爾一愣，他的眼裡並沒有漢尼拔所想的含滿淚水，這讓漢尼拔暗暗鬆了一口氣。

漢尼拔嚴肅著一張臉：｢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會有五年後或十年後的你？四年後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威爾。｣

威爾：｢……｣

漢尼拔：｢你想改變原有的發展才到這裡，不是嗎？ 你希望避開我們原本應該有的……『決裂』？ 威爾，你已經成功避開了，難道不能告訴我四年後發生了什麼，才讓你想回到這裡？ 我能幫你，如果你足夠相信我，威爾，我『想要』幫忙。｣

威爾嘆了一口氣，道：｢四年後……我和你一起墜崖，掉到海裡，死了。｣

將他們兩人的結局說給眼前這個人知道後，之前那些沒有勇氣說出口的，包括他被漢尼拔留下一個"微笑"的決裂的那晚、被漢尼拔救出後卻用三言兩語就讓漢尼拔選擇自首的那天，似乎也就沒有那麼難說出口了。

他就這樣對漢尼拔一邊敞開了自己的記憶宮殿，一邊述說著那四年的經歷。

窗外，唏哩嘩啦下著的大雨也漸漸變小，直到放晴。
而窗內的兩人卻像有著說不完的話，處在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

◇◇◇

在威爾說到漢尼拔突然走出來自首時，漢尼拔像是想起了什麼被他遺忘的事，於是他禮貌地向威爾示意，道：｢真是抱歉，一旦和你有關，我就時常忽略掉你以外的人事物，並且缺乏理智。……我本是過來邀請你一同『狩獵』的，為了我們值得紀念的成為戀人的首日而特別挑選的晚餐食材，但我想現在，我應該先準備我們的早餐？｣

威爾咧嘴笑了笑：｢該說抱歉的是我，自顧自地說個不停。｣

漢尼拔微笑：｢不，你永遠都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威爾。｣

威爾聳肩：｢那麼，我總能和你一起準備早餐？ 你知道的，我現在對食材也很『挑剔』。｣

漢尼拔：｢當然。很榮幸能有你幫忙，威爾。｣

◇◇◇

廚房內，漢尼拔負責煎蛋、煎火腿片，烤箱負責烤貝果，而威爾則負責煮咖啡——畢竟四年後的他對煮咖啡這件事已是頗有心得。

威爾突然感嘆：｢真平靜……｣

漢尼拔：｢關於什麼？｣

威爾瞇起眼：｢關於……我以為如果我不殺了你，就會變成你，但如今我卻發現不是這樣的，就算不殺了你，我也不會變成你，漢尼拔，我們是一體，少了誰都不會完整，少了誰都……無法存活。而我喜歡現在這樣的平靜。｣

漢尼拔頷首，他正在做最後的擺盤：｢很棒的結論。｣

威爾看著漢尼拔，目露危險凶光地笑了笑，｢說實話，我仍有想殺你的衝動，偶爾的。｣

和威爾的危險目光相接，漢尼拔卻歪著頭，愉悅地笑了：｢這是我的榮幸，威爾。｣他抬了抬手上的瓷盤，｢早餐該上桌了。｣

◇◇◇

餐桌上，兩人面對面入座，開始享用他們簡單的早餐。

漢尼拔：｢讓我們繼續在房內的談話。｣

漢尼拔：｢不可否認地，威爾，我認為在你說出這番等同於『提分手』的話，自首是我最好的選擇。當時，你看著我走出來向傑克自首的時候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威爾皺起眉，在漢尼拔問起的後，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當時的感受：｢我感到憤怒……我沒想到你會做到這個地步。但事後再想就能明白了。我和你，我們兩人根本沒辦法擁有實質意義上的『道別』。｣

威爾頓了頓，他放一口煎蛋進嘴裡，並補充了一句：｢……另外，我們當時並沒有在交往。｣

漢尼拔啜了口黑咖啡後，道：｢其實你應該也明白，威爾，那番『道別』根本不是出於本心。｣

威爾先是放下餐具，用餐巾擦拭唇部，接著便抬眼和漢尼拔對視：｢……談論這個沒有意義，漢尼拔。｣

漢尼拔：｢你在自責，對嗎？ ｣

威爾無奈地看著漢尼拔：｢漢尼拔，夠了。｣

漢尼拔：｢你將在維傑莊園發生的事都怪在你身上了，威爾。你自認你是我的破綻——我的『弱點』。 我的敵人永遠能透過你找到我，所以你認為只要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再有危險。｣

如果不是不想再製造更多笑料，威爾簡直想舉起雙手來投降：｢好了，我知道我那時候有多愚蠢，你不用再向我反覆強調。｣

漢尼拔欣然地換了個話題：｢那麼，後來呢？｣

威爾：｢後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instagram限字的問題，所以1篇後記要拆成2篇。
原本結束在大雨放晴那裡的，呵呵。
為了擴寫，只能回頭看想補充什麼…簡直自虐。
還差點讓1篇後記拆成3篇，太危險了！

下一個新文名應該是"Play with fire"，我只定好了結局，開頭和中間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