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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如果重來一次(03-08) 第二場

 

《HIStory4 近距離愛上你》同人連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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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03-08) 第二場

 


「……」

闔上眼睛,還沒熟睡過去的永傑再次睜眼,就已經換了場景,而這個場景於他而言還異常熟悉。
畢竟前一個晚上,在那個不知道是夢,還是平行世界的地方,他也是從這張飯店的大床上醒來的,只是這次……他的幸司還沒有離開。

永傑看著懷裡的人,腦子飛速轉動了起來。

這依舊是有痛覺、能感受到他的幸司就在他懷裡的滿足感、過於真實的世界——如果不是他清楚知道這不是他所存在的那個現實的話。

重來一次的原因是什麼? 是什麼條件沒有滿足才重來一次,時間還往前倒流了幾分鐘? 如果條件一直沒有滿足,他每天晚上睡著後,都會像現在這樣重複這一天? 雖然如果真能每晚重複,他就可以把心裡所有的慾望都付諸實行,但……誰能保證他來這裡改變後,還能順利回去? 如果這是平行世界,他過來了,那這世界的他呢? 互換? 時間對不上。 他睡了七個小時,但昨天在這裡待的時間頂多五個小時,兩者的差異不知道是進入深層睡眠所費的時間,還是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
會重來一次,就代表昨天做得不對,雖然不知道是大方向的錯誤,還是有哪一個環節不對,但既然這次時間會往前倒流,或許是暗示他該採不一樣的做法……
如果他對幸司只是佔有慾,而不是愛就好了。

永傑不禁這樣想。

若如此,他就能不顧幸司的想法,直接把人囚禁,用言語、用身體一點一點地調教他,讓幸司的眼裡、嘴裡、心裡,甚至身體都變成專屬他一個人的……

光是想像那樣的畫面,就足以讓永傑呼吸加快,身體為之戰慄。

可惜一切都只能止步於想像。
他太愛幸司了,愛到根本沒辦法看見或聽見幸司對他抱有失望或懼怕的情緒,更沒辦法忍受幸司受到任何一丁點傷害。

永傑闔上了眼,和幸司交往後這四年間的點點滴滴,便像按了快轉鍵的播放軟體,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飛掠而過——幸司收到驚喜,開心的樣子、幸司被他撩到,害羞的樣子、幸司惱羞成怒,瞪著他的樣子、幸司被他問得理虧,不知所措的樣子——全部……都是他最為珍貴的回憶。

從十歲那年遇見幸司開始,幸司就成了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他也認定只有他才是幸司最好的選擇——他會讓幸司回家、會替幸司擋下所有的壓力、會一輩子愛著幸司——只要幸司選擇他,他會站在幸司身前做幸司最強大的矛、最厚實的盾。
他深信自己對幸司的愛,但對幸司答應和他交往是因為同樣愛著他這點,就沒有那麼自信了。

直到幾天前,永傑都還是這麼想的。
如今再次回到這裡,想起幸司說的那番「其實也喜歡他很久了,只是不願承認」的話,他突然有一個很不像他的想法:如果他不用心機、如果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攤開給幸司看,幸司會選擇他嗎? 如果他不像原本計畫的那樣逼迫幸司,幸司還會自己發現其實喜歡他很久了嗎?

說到底,他還是嫉妒那個被幸司獻上初吻的那個人的。

那個人擁有幸司最青澀純潔的愛、擁有幸司這輩子第一次的心動……他怎麼可能不羨慕、不嫉妒?
他也想被幸司主動喜歡著、主動愛著,不想要幸司又一次因為他的逼迫而選擇他,哪怕逼迫並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只是希望用最快速又有效的方式,讓幸司在有愛人陪伴之下回到最愛的家,如此而已……

永傑睜開眼,看著依舊靠在他上臂熟睡的人,在心裡暗嘆了一口氣,對現在這個情況……他想,只有兩個做法可試。

一是『在這裡等人上門』。
他先裝睡,等幸司像之前那樣先醒來後,匆忙回到租屋處和蕭立呈、藤沐仁討論,但他這次不過去了,而是等幸司回來這裡找他。
選擇第一個做法的缺點,是他需要分心對付那兩個肯定會不請自來、並干涉幸司思考的人,費心費神不說,還可能會和昨晚一樣,需要對幸司用心機,但如果選擇第二個…——

永傑用右手撐起幸司的頭,讓枕在下面的左手得以自由,再小心翼翼地拉過枕頭讓幸司的頭靠在上面,他盯著幸司的臉,頓了幾秒,才伸出手虛浮在幸司的臉前,一一描繪過幸司放鬆的眉眼、高聳的鼻樑、和微微張開的唇,才收回手,以最平穩、最不會打擾到床上人的方式下了床,他迅速地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和自己的背包,在握上門把即將要離開這間房間之前,向身後看了一眼。

——二,如果『他比幸司還早離開』呢?

幸司醒來後看到他不在,除了驚慌,更多的應該是對他的擔心吧? 擔心他會怎麼想、擔心他會去哪裡、擔心他會不會不要哥哥了……等等,如果他還不回家或不接電話,幸司肯定會更加擔心他吧。
真好。
這樣全心全意、只想著他一個人的幸司……真好。

「……我不會可惜,幸司,我只是貪心。」

我貪心地想知道你會怎麼做。
貪心地想知道你的全部想法。
這樣而已。

***

窗簾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可供陽光穿透,讓剛才睡醒的幸司一時之間有點恍惚,房間很暖和,舒服得讓人想闔上眼,再睡個回籠覺,如果不是他感受到身體有一些歡愛後的不適,估計不會在要睡過去的下一秒突然清醒過來。

「……!」

幸司驚愕地坐起身,看著身上留下的青紫吻痕,昨晚與永傑共度的激情畫面,便如潮水那樣,一波接著一波打在他搖搖欲墜的心上。

「我、我怎麼可以和……!」

內心的驚濤駭浪還未平,視力緩過來的幸司抬眼一掃房間,就發現房間裡已經沒有一件東西是永傑的了。

「永傑……!」

***

先行離開的永傑到大廳前台,延長了原本那間房間的入住時間一個星期,並加開了另一個房間兩天,他告知前台,如果有人要退房,只要告訴那個人『房間的費用已經付清了』就好,不必提到入住時間延長的事,還為此給了前台不少小費,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注意著兩旁的電梯。

永傑是在防備幸司從電梯出來。

等另一間房間開好了,永傑快步走向樓梯,他避開可能會碰見幸司的電梯,所以選擇走樓梯去新開好的房間要休息。

沒想到,在走到三樓時,手機就響了——這鈴聲還是永傑設的、專屬於幸司的來電鈴聲。

看著手機螢幕,永傑有點猶豫是該直接關機,還是等幸司多打幾通電話來再關機,他嘟囔著:「還想你能多睡一點,都特意把窗簾拉——」。

「永傑!」

「!」

意料之外的聲音,從永傑的上方傳來,他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一眼,並立即停住往上的腳步,下一秒他便意識到抬頭看這個動作是多餘且錯誤的——因為他有可能認錯全世界的人的聲音,但唯獨幸司的聲音是絕對不會錯認——永傑立刻轉身,一邊掛掉了手上的電話,一邊快步就朝樓下跑。

「等等! 永傑!」

不再思考為什麼明明應該因身體不適而坐電梯的幸司竟然選擇走樓梯下樓,也不去想幸司怎麼會從樓梯扶手間往下看,在這個當下,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永傑認為現在不是把話說開的好時機,所以他得走出幸司的視線範圍,也就是必須馬上離開這座樓梯。

「永傑! 永傑! 傅永傑!」

沒有理會幸司的叫喊,永傑一面走一面將手機關機,還注意到一樓樓梯對面的電梯正顯示電梯即將從二樓下到一樓。

「傅永傑! 你給我站住!」

就在永傑到達一樓,並朝向停靠在一樓、緩緩打開的電梯門跑去時……

「永——唔呃……」

一聲微小的痛呼,卻讓永傑甚至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就代替心神大亂的他做出了反應——他急停下腳步,回過身,馬上朝樓梯跑了回去。

直到上到快三樓,永傑才看到皺著眉、一臉焦急地坐倒在地上的幸司。

幸司正一手抓著扶手,想藉此站起身,但永傑一眼就注意到了幸司右腳的不對勁,他急忙上前想先扶著人坐下,還著急地問:「你扭到腳了! 有沒有摔到?!」。

幸司愣愣地看著去而復返的永傑,一時腦袋空白。

等把人扶到樓梯的臺階上坐好,一臉懊惱又擔憂的永傑單膝跪地在幸司身前,他抬起幸司的右腳,細細檢查了起來。

看著聽見自己受傷就折返來關心他的永傑,幸司緊蹙的眉頭才稍稍鬆一些,但他張了張口,眉頭隨即就又緊鎖了,看著一直沒有抬頭看他的永傑,幸司問:「……為什麼跑?」。

心焦的永傑沒有回答幸司的問話,而是抬頭盯著他,又追問了一次:「先回答我! 你到底有沒有摔到?!」。

幸司的表情很微妙,像是對這意料之外激動的問話的驚訝,也像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事不關己的永傑緊張的樣子,心跳頻率還不知道為什麼亂了好幾下,他穩了下心神,才回答:「沒有…… 我只是拐了一下而已。」。

「真的沒有?」

「……真的沒事。」

永傑和幸司對視了幾秒,確定幸司不是在說謊後,永傑做了個深呼吸,原本高高懸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實處。

但還沒等永傑放鬆,幸司就又接著問了:「為什麼,看到我就跑?」。

永傑錯開幸司的眼神,並沒有回答。

見狀,幸司又皺起了眉,他繼續丟問題:「你覺得我噁心,所以不想看到我?」。

聽到幸司這樣猜測,永傑立即瞪大眼睛看向幸司:「我沒有! 誰都可能我也不會!」。

「那你為什麼要跑?」

「我——」看著質問他的幸司,永傑也冷靜了下來,「我不知道,我覺得很混亂,想靜一下。」。

永傑給出了在決定選擇逃避這個做法時想好的答案。

幸司聽到永傑這樣說,更覺得難受了,他低下頭,語帶愧疚地說:「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錯,一定是我強迫你對我—— 對不起,永傑一定很困擾,居然在你生日發生這種事……」。

整件事明明是永傑設計的,幸司什麼都不知道卻把錯全攬到他自己身上,完全沒有發現他眼前的這個人、他眼前的傅永傑,是多可怕的一個人。

永傑忍不住想,在這個時候向幸司攤牌、在這個時候向幸司自首昨晚是他設計的,幸司根本沒有錯,該需要多大的被討厭的勇氣?
可是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就知道這時候見面會聽到這些話。
因為他的幸司,就是那樣溫柔、善良的人啊……
他這樣沒有同理心又冷漠的人,就如同住在臭泥沼澤裡卻驅光的蟲子,只朝著人生中唯一的那道光而前行。

永傑牽起幸司的手,打算全部自首地說:「該道歉的人是我,昨天是我對你——」。

結果還沒等永傑說完,幸司就打斷了他:「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永傑錯愕地抬頭看幸司,「你在說什——」。

幸司反過來緊緊抓住永傑的手,說:「我一樣是你哥,你一樣是我弟,只要你不介意,我們就還是兄弟啊! 你和我不說,爸媽不會知道,我們——」。

這次換永傑打斷幸司的話:「我不要!」。

「為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誰都可能覺得我噁心,但你不會嗎? 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還是你說要冷靜就是要冷靜這個? 你是要時間想你是不是覺得我噁心嗎?! 我是你哥! 當沒發生過不就好了嗎?! 你還要想什麼?! 你就算想十年二十年我還是你哥!」

聽到這裡,永傑當初被幸司打兩個耳光的位置彷彿在發燙,兩個不同時空發生的事,好像也在這一刻……重疊了。

永傑忍不住炸了,他甩開幸司的手,大吼:「你以為我想要你當我哥嗎?! 我不要你當我哥! 你姓葉我姓傅! 你不是我哥! 以前不是! 現在不是! 以後也不是!」。

明明知道幸司吃軟不吃硬、明明決定這次要好好告白的……為什麼都過幾年了,也預想到這時候的幸司大概會說什麼,但當真的面對面再次從幸司口中聽到這些無情的話,還是瞬間讓他理智全失、沒辦法控制自己地激烈反駁?

永傑瞪紅著眼,胸口因劇烈的呼吸而明顯起伏著,他在話一出口就有一些後悔了,可是對他而言,幸司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都是會放在他心裡一輩子的珍貴寶物,而現在收進心裡的寶物卻帶著刀鋒進到了他最柔軟的心,殘忍又無情地攻擊他。
是,他是後悔自己因為被說到痛點,而對幸司說這麼激烈的話,可他並不後悔說了這些話,幸司想當昨晚的一切沒有發生、再像以前一樣做普通的兄弟,這等於否定了他為了得到幸司而付出的所有努力,整整五年啊,他怎麼可能接受?
他當然無法接受!

乍然聽到永傑這番話,幸司完全慌了:「……為什麼? 你到底……?」。

一般聽到這種話的正常反應明明該是憤怒的,幸司卻只感到慌張,像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他不知道永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本來以為是昨晚的錯誤,只要掩蓋過去就好了,可是現在……難道他一開始就喜歡上一邊戒備著自己卻又一邊向他靠攏的小永傑,才是最錯的嗎……?

幸司紅了眼眶,他緊咬著後牙,手也不自覺攥緊,他的自尊不容許他在這裡讓眼淚掉出來。

作為看著幸司十年的人,永傑對幸司的想法和舉動,不說瞭如指掌,也能說是這世界上瞭解最深的人,何況幸司還露出如今這副明顯在強撐著的樣子,永傑在心裡輕歎了歎,隨即轉過身去,對著幸司擺好揹人的姿勢,說:「上來吧,我開了另一間房。」。

幸司愣愣地看著垂著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有著寬厚背部的永傑,沒有回應,而永傑也沒有催促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蹲在那裡,等著他趴上去。
……眼淚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在這個時候,飯店服務人員因為聽見爭執聲,正從樓下服務臺快步往他們這裡上來:「親愛的貴賓——」。

而剛剛還猶豫不決的幸司不知是怕永傑反悔、不背了,還是別的原因,他立刻手一撐,起身,攀上了永傑的背,並將臉埋在永傑的肩上。

這一系列動作快得永傑猝不及防,等意識過來時幸司人就已經覆到他背上了,和幸司不約而同地抱持著不想被第三人打擾的心態,永傑二話不說地勾好幸司的腳,將人往上顛了顛,就揹著人往樓上走。

「可是永傑……你從來都是叫我哥的,不是嗎?」幸司在永傑往上走了幾階後,突然小小聲地這麼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叫,誰能勉強你?」。

大概是因為臉還埋著吧,幸司的聲音在永傑聽來悶悶的,如果不是離耳朵太近,他可能還聽不清楚幸司在問什麼,但聽清了,他卻也沒有回答。

一人默不作答、一人堅持等待答案,兩人就這麼僵著、沉默著一路。
然後……

「……大海上唯一一塊浮木、一抹照進黑暗的光。」

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幸司以為永傑不打算回答的時候,永傑卻突然說了這樣的話,像是在述說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在說這話的時候,永傑還是用很緩慢的語速說著的。

「……什麼?」

「我在形容你之於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十歲那年遇到你,你就是我還在這無趣又噁心的世界活著的意義。」永傑說到這裡,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明顯變得柔和了起來,略有所覺的幸司也抬起頭看向永傑。

「你問我為什麼之前叫你哥,現在卻不要你是我哥了……你誤會了,我不是否定這個稱呼,而是否定這個身份。」永傑偏過頭,和正盯著自己看的幸司對視,道:「我要你,是要你做我愛人,不是要你做我哥,這其中的區別,你明白吧?」。

幸司在和永傑的對視間突然就紅了臉,還覺得兩人相貼的地方也像在發著燙,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

「你喜歡男人,我又喜歡你,只喜歡你,為什麼你的對象不能是我? 我走醫學院是為了做醫生,投資目前也賺了一百萬,經濟穩定,身體健康,臉也是你說過帥的,這五年,你說過31次你喜歡我…… 所以,和我在一起,讓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幸司?」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他們那層樓,幸司心亂如麻地扭過頭,他動了動,從永傑的背上下來。
為了避開永傑的眼神,幸司側過身,才發現昨晚那間房和永傑剛剛新開的房間都在同一層。

「你腳不舒服,還是我揹你進房——」因著幸司不配合地亂動,永傑沒辦法,只能先將人放下來,可他還是不同意幸司拖著受傷的腳走路回房,早知道說這些話會刺激到人,依他往常的作風,應該要回到房間再回答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那時候突然有種這時候如果不回答,之後就回答不了了的強烈預感……

「不用! 你要住就住,我、我要回去了……」

幸司低著頭,邊說邊往電梯那邊一點一點挪過去,永傑無奈,上前想扶,這時傳來電梯到樓層的一聲『叮』,他也沒抬頭看一眼,在幸司的連聲拒絕下還是堅定扶住幸司的一隻手臂和另一頭肩膀。

「永傑……?」

本盤算著該怎麼不讓幸司回到那個有兩顆電燈泡的租屋處,卻突然聽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永傑猛地抬頭看向那個叫喚聲的來源——剛打開門的電梯——心神大震。

「幸司?!」

「幸司?!」

就在永傑看見出現在電梯內的幸司而感到震驚的下一秒,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像是平行時空的這裡會出現兩位幸司,眼前的世界就突然像是要崩毀了那樣,腳站著的地板開始大幅度左右傾斜,牆上掛的畫和小燈開始一個個不堪搖晃而掉落,就連四面八方的樑柱和牆壁也出現裂痕,甚至一大片、一大片在剝落。

這時候,永傑竟突然感到頭暈了起來,腦中一片混亂,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可他腦海裡還彷彿有人在拼命喊著:『快!再快!快過去幸司那裡!』,他不知不覺地收回了雙手,努力想辨別電梯的方向,就算踉蹌了好幾次,也沒有打算放棄。

在永傑身旁的這位幸司卻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他只是在永傑放開扶著他的手、往電梯那邊跌跌撞撞走過去之後,也忍著疼痛,追了上去——因為沒有被永傑遭遇到的干擾妨礙,所以幾步就追上了——並從永傑的身後拉住了永傑的手。

永傑一愣,像是這時候才想起來他身邊還有一位幸司的這件事。
頓時,腦子清醒了,頭也不重不暈了。
永傑雖然對被拖住前進的腳步感到煩躁,但還是顧念著幸司的傷腳,沒有大動作地掙扎,他回頭看向幸司,語氣不佳地低吼:「放開!」。

「永傑,你不是要去房間嗎?」

幸司低啞沉穩的嗓音,就這麼在永傑的耳邊響起,他只覺得耳朵一熱,眼神便控制不住地飄了飄。
等永傑回神,再轉頭一看,電梯門雖然還大開著,但裡頭卻已空無一人了。
不僅如此,剛剛彷彿地震般的恐怖畫面,竟像是永傑自己的幻覺,在他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後,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他怎麼可能突然陷入幻覺?

這果然是夢。

「不是平行時空嗎……真可惜。」

「永傑,你在說什麼? 什麼平行時空——」

「抱歉,幸司。」永傑乾脆地打斷了幸司的話,並將被幸司拉住的手抽了出來。

「永傑?」

永傑看著因為他抽出手的動作而呆愣的幸司,語氣淡漠地說:「我不是那個今年才20歲的傅永傑,你的永傑雖然是我,但也不是我。」。

「你在胡說什麼——」

「因為想看見你倚靠我的樣子,所以你的腳扭傷;因為想看見你眼中只有我的樣子,所以你按照我所希望的,因我說的每一句話做出反應…… 只能依賴我,滿心滿眼裝著我,惹人憐愛的幸司,的確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更想要的,是最真實自然的幸司,所以做做夢可以,但不能也不可以——」永傑面無表情地歪了歪頭,「占用到現實的時間。」。

眼前乍然一亮,永傑只覺腦袋一重,等再睜開眼睛,就發現他已經從夢裡醒過來了。

***

當了一天的幸司大型跟寵,到了睡覺時間,永傑還是黏著幸司不放,他和幸司面對面躺在床上,棉被底下他們的手也沒空著,正互相拉著,且不時摩挲著對方……

「幸司,你昨天或前天有做夢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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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還是沒有定下來……也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子,我想乾脆就不要有標題束縛吧。
畢竟我這個「下筆千言,離題萬里」的能力太剽悍,還是先不取標題了吧(x__x)

 

亞緣 2021/09/18~2021/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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