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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分享

《HIStory4 近距離愛上你》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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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幸】分享

｢幸司，我回來了。……怎麼這麼多橘子？｣

永傑一進客廳，就看到放了滿滿一整桌的橘子，橘子底下甚至還墊著報紙，而幸司正蹲在裝滿了橘子的紙箱旁，似乎在一顆顆檢查橘子的好壞。
問題是他和幸司也就兩個人，這堆橘子怎麼看也至少有百來顆吧，怎麼吃得完？

幸司抬頭，對永傑露出一個很複雜的微笑：｢是上個月中那場婚禮的新娘啦，她說很感謝我們，就送她娘家那邊自己種的橘子過來，送了一整車，可我們那時候在開會，只留一位助理在，他收都收了，我們也不好退回去，只能一個部門一個部門這樣平均分一分了，不過你也知道我這邊的人嘛，都……呃，不太想動手剝橘子？｣

難怪幸司一臉複雜的樣子，是開心客戶的肯定，卻又無奈要解決這麼大量的橘子。
不愧是幸司，還是這麼溫柔——寵得那些下屬這樣一個個把事情都丟給他。

幸司一邊又再攤開一張報紙放到地上，將沒問題的橘子放在報紙上，一邊說著：｢反正只能我負責帶回來了，我還載好幾趟呢，想說可以給爸媽看他們要不要分送鄰居，或是你也能帶去學校送人。｣

把幸司帶回來的橘子分給別人？

｢不用，我們自己吃吧。｣

｢怎麼可能啦！｣幸司哭笑不得地抬頭：｢這麼多耶，我們就兩個人哪裡吃得完？這在吃完之前就壞了啦！｣

｢榨橘子汁代替水？｣永傑試圖想挽回那些要被送出去的橘子。

｢你是想用橘子汁煮咖啡煮晚餐？還是用橘子汁洗澡刷牙？｣幸司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並雙手抱胸，瞇起眼看著永傑。

｢……｣

｢要懂得分享，『分、享』，知道嗎？｣

並不想懂，也不想知道——永傑雖然想這麼回，但他不想看到幸司不開心的樣子，只能悶聲同意：｢……知道了。｣

***

隔天，永傑到家，一用鑰匙打開門就聽到了幸司和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他第一時間就皺起眉的反應像是條件反射那樣迅速且無法自制。
他站在玄關的地方，安靜地吸氣，再將氣吐出去，重複兩次後，才讓自己整個人放鬆，也才有餘力聽那個三不五時就來打擾他和幸司兩人世界的傢伙又拿什麼事情來"諮詢"幸司。

｢不知道啊……明明藤藤之前收到我的禮物都很開心，可是昨天他甚至連看都還沒看就放到一邊，嘴巴說很開心，可是臉色就不是開心的樣子啊。｣

明顯是選錯禮物了，還是長時間的。
這個蕭立呈怎麼每次都要因為這種小事過來。

——對，和幸司說著話的人就是蕭立呈。

｢沐仁沒有當場打開你送的禮物嗎？怎麼會？你誤會他了吧，可能他有事情要忙，所以才先擱著？｣

永傑一邊聽著幸司的安慰，一邊快速把外出鞋換成室內拖，而且為了讓幸司注意到他回來了，還刻意弄出了一點聲音。

｢沒有誤會！我還問他怎麼不開來看看，他就說當著我的面打開不好，要等我不在再看，這不是很奇怪嗎？他哪次收到禮物不是直接開的？小葉，你自己說對不對？｣

｢呃……永傑回來了，不然我們問問他的意見？｣

面無表情進到客廳的永傑，對著立呈絲毫不留情面地說：｢品味差，不懂得觀察別人喜好，你都用你的角度在選禮物，只顧自己喜歡，根本沒想過適不適合吧？｣

立呈大怒：｢你這小鬼根本不知道我送什麼，憑什麼這麼說？！｣

永傑看了幸司一眼，就往洗手間走去，他邊走還邊說：｢不用看也知道，你肯定是覺得都在交往了，關係和以前不一樣，送禮一定要獨特還要能讓人一看就想到你吧。｣

幸司看著立呈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誇張表情，就明白永傑說對了。
他想了幾秒，還是想不出立呈究竟是送了什麼讓沐仁連拆都不想拆，便直接問立呈：｢你到底都送了沐仁什麼？｣

本來還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想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立呈，一聽見幸司這麼問，就把所有想法都拋到九霄雲外，滿臉自豪地分享道：｢我送給藤藤的可多了！有用我和藤藤的頭髮做的情侶杯墊、有在胸口位置雕有我和藤藤名字的皮外套、還有牛皮拳套啊、立式沙袋、吊式沙袋，喔，還有——咳！美芳推薦的古今中外108種BL姿勢圖文書。｣

——其他也就算了，那個頭髮做的杯墊是怎麼回事？恐怖片嗎？

幸司聽立呈報出這一長串禮物，就能想像沐仁在滿心期待的情況下拆開禮物的心情，他無語扶額，突然就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立呈才好——說實話吧，可能會傷到立呈的心，但要說善意的謊言吧，那以後立呈和沐仁之間會不會因他沒有說實話而出現問題？

幸司拿不定主意，想著還是先和沐仁討論過後再決定，便對立呈說：｢嗯，的確是都很有特色……立呈，你說這麼久應該口渴了吧，喝一點、喝一點。我去看一下永傑，等等就過來，你先坐一下。｣

｢沒事啊你們忙，不用顧慮我啦！｣

見立呈沒有因為永傑先前說的話受打擊，幸司就拉著剛好從房間裡走出來、且換好衣服的永傑又進了房間：｢我有話要跟你說。｣

進房後，永傑一把抱住了幸司，他不開心地說：｢那種小事讓他們自己說開就好，我不喜歡每次他們有什麼事都要你夾在中間協調。｣

幸司被永傑這一副再也不放他出去說話的氣勢給弄得哭笑不得：｢什麼話？說得好像他們有很多事需要協調一樣。而且我們是朋友啊，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我只是想跟你相處的再久一點，不想分給其他人。｣

幸司對著永傑癟起的嘴啾了一下：｢傅永傑，你是我男朋友耶，再有自信一點啊，立呈和沐仁又不會把我搶走，就算我和他們說話，心裡還是只有你啊。｣

｢……好麻煩。｣

｢永傑……｣

永傑伸出舌頭，描繪著幸司性感的唇：｢我有在努力要把他們當作朋友，希望他們不再這樣消耗我的耐心。｣

雖然氣氛被永傑搞得很曖昧，但幸司並沒有被永傑牽著走：｢努力什麼的，我怎麼聽起來這麼無力，你之前好像也說過要在廚藝上努力？嗯？｣

永傑僵了一下，隨後便鬆開了抱著幸司的手：｢還是先讓他回去吧，這種事情只能當事人自己說開，你來說的話對你不好。｣

｢欸？這是在轉移話題嗎，永傑？｣幸司歪了歪頭，睜圓了眼睛看著永傑。

覺得面子都要丟盡了的永傑咬牙：｢……嘖！我現在就把他趕走。｣

幸司一邊推著永傑的背往房外走，一邊笑著哄他：｢好了、好了，不鬧了。這種事我也覺得該跟沐仁商量，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幫你熱晚餐。｣

***

那天立呈離開後，幸司打了個電話給沐仁，把他的看法和立呈的不安都告訴了沐仁，沐仁嘆了一口氣後就表示他知道了，後來沐仁和立呈是怎麼說開的，幸司沒有刻意再問，只是從他們的言談相處間感覺出，大概是說開了吧，感情好像更好了。

——明明感情已經夠好了，還能更進一步嗎？

幸司對著手裡頭的婚禮會場設計圖走著神。

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就算成長環境相同，喜好和習慣也不盡然相同，為了能和另一個人更長久地在一起，若不改變對方，難免就需要改變自己，或是無條件遷就、或是暗自忍耐，但這些當下認為不重要的小事如果放著不管，就像小水窪可能會在累積多了以後連成大水窪，突然爆發，小事變大事。

——他和永傑之間，好像……幾乎都是永傑在遷就他、忍耐他。不管是人際關係也好，還是別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和永傑談談吧。｣幸司嘆息似地這麼說。

***

本來打算和永傑好好談談的幸司，因為突然暴增的案子——沐仁和立呈說開後心情好，對著客戶時嘴更甜，案子就倍增了——而忙得焦頭爛額，便將那一瞬興起的念頭忘得一乾二淨，還是之後發生的事件，讓他終於能體會到永傑究竟是什麼感受……

一天下午，幸司早早結束了手上的工作，想著給永傑一個驚喜，便去了永傑的學校，鑒於永傑每星期都會將自己的課表和教室發給幸司，所以幸司很快就找到了教室，並帶著淺淺的微笑在外頭等待永傑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教室門由內打開，一名看起來就是教授的中年男子從內走出，幸司和他視線相交便禮貌地點頭，之後，教室內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出，等幸司第一時間看見永傑的時候，永傑的視線卻在他身旁的女同學手機上，幸司這才注意到永傑正被四名女同學圍著，嘰嘰喳喳地看起來相處得很好，幸司前進的腳步突然就停了，他突然覺得胸口很不舒服，尤其是在看到永傑對著另一名女同學遞過來的手機露出微笑的時候。

幸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永傑有朋友了"這件事比較震撼，還是對"永傑對著他以外的人微笑了"的這件事比較震撼，更或者是兩者都有？

本來在第一時間想轉身就走的幸司卻沒有真的那麼做，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帶著一如往常的微笑，逕自走到永傑的面前：｢永傑。｣

陡然見到幸司的永傑雙眼迸出驚喜的光芒，這讓緊盯著永傑的幸司的笑容真實了一些，但下一秒，永傑卻有點緊張地和身旁的四名女同學說：｢我哥來了，之後再說。｣

接著，像是不給她們和幸司有說話的機會，永傑拉著幸司就匆匆往人少的方向走了。

幸司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四名女同學見狀更興奮了，還和他揮揮手道別，幸司不明所以，他還是覺得胸口像被什麼壓著，不太高興。

或許是這和他預期的太不一樣了吧，幸司想著。

很快地，永傑拉著幸司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將人抱得緊緊的。

幸司則神色淡淡地回抱住他。

｢沒想到你會突然來，我看你這段時間很忙，本來想問你晚餐想吃什麼，我幫你送去的。｣永傑滿足地聞者幸司的味道，雖然意外，但很驚喜。

聞言，幸司的臉色也鬆動了大半，他用鼻子蹭了蹭永傑的耳朵，｢我喜歡的你都知道，哪需要問我……她們是你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我和她們……只是交流一些事。｣永傑回答。

｢交流什麼？｣幸司追問。

永傑沉默。

｢不能說嗎？｣｢能不問嗎？｣——幸司和永傑同時開口。

永傑接著說：｢幸司，你是我男朋友，再有自信一點，她們不會把我搶走，就算我和她們說話，心裡還是只有你。｣——這還是出自前不久幸司對永傑說過的話。

這下換幸司啞口無言了，原來聽見這段話是這樣的心情嗎？

***

｢幸司，怎麼了？ 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加班太多天，人不舒服嗎？｣沐仁關心地問。

幸司放下食不知味的午餐，皺著眉：｢……沐仁，我想跟你聊聊。｣

｢你說。｣

｢我昨天去找永傑，看到他被幾個女的包圍，還笑了。｣

｢哪種笑？冷笑？｣

幸司對他的朋友們對永傑那低到不見底的好感值感到哭笑不得，只得反駁道：｢不是啦，就是普通的微笑。永傑也不知道是看到什麼……我問永傑和她們在說什麼，但永傑不說，還拿我的話來堵我。｣

｢他膽子變這麼大？所以？你在嫉妒？｣

｢什麼？｣幸司疑惑地看著沐仁。

沐仁愣了愣：｢你不會連你在吃醋都不知道吧？傅永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去，才演這齣戲，想看你吃醋？｣

｢沒有吧？我昨天是臨時決定去他學校的……我是吃醋嗎？｣

｢不然呢？｣

｢我以為是像『孩子突然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圈了』的那種感覺吧……｣

｢你自己聽聽，像話嗎？｣

｢我還跟永傑說要尊重我交朋友的自由，結果現在我看到他和別人說個話還是微笑就吃醋，真的是——｣幸司長嘆了一口氣，｢唉……我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太幼稚了吧。｣

沐仁聽見幸司這樣說自己，便皺眉反駁：｢這不幼稚，這是正常的，幸司。這代表你很在乎他，所以你想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希望你們之間沒有秘密，還希望他的所有好的那一面都只給你看到。喏，就是情侶間的親密感和佔有慾，很正常。｣

幸司的表情複雜：｢沐仁，你……不會是跟立呈交往後，就在研究怎麼『談戀愛』吧？｣

沐仁被幸司說得臉紅，眼神就開始飄移了：｢這、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哪裡需要研究。我突然有點渴，我去裝一下水。｣然後人就抓著杯子，逃了。

幸司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低頭滑開手機鎖屏，在和永傑的聊天室裡傳了一句話，還沒等到對方已讀，立呈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欸？藤藤呢？｣

｢茶水間吧。｣幸司收起手機，笑瞇瞇地給了提示，｢現在去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看到紅著臉的沐仁喔。｣

***

話說，沒過多久就看見幸司訊息的永傑雙眼大睜，差點就要直接翹課出去找幸司了，他盯著那一句話，反覆確認了好幾遍，最後才依依不捨地將手機放下，繼續上課——雖然心已經不在教室了，但樣子還是要做的。

直到終於熬到了這課堂結束，永傑才直接打電話過去。

但幸司並沒有接，可能正在忙，也可能故意不接，想讓他著急。
永傑心裡估著可能性，覺得更傾向後者——畢竟幸司就愛這樣吊著他。

嗯，真可愛。

***

結果幸司因為多加班兩小時，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永傑已經在家了。

兩人對上眼的瞬間，永傑便心領神會地道：｢我可沒翹課。｣

｢嗯，相信你。｣

換好室內拖鞋的幸司，忍著想給永傑一個擁抱的衝動，快步走去洗手間清潔手部並換下衣服，然後，就躡手躡腳地想偷襲正在微波兩人晚餐的永傑……

｢嘩！｣幸司以不容反抗的姿勢，從永傑身後給了他一個熊抱。

永傑轉過頭，親上他想了一下午的人：｢不要再故意不接電話了，幸司。你明明知道就算沒翹課，我也很難專心了。｣

幸司和永傑的唇舌熱烈交纏著，全然不顧微波爐發出微波完成的提示音。

等兩人稍稍分開後，幸司才貼著永傑的額頭，說：｢『很難』嗎？ 你可是傅永傑，有什麼做不到的？ 喔，除了廚藝。｣

永傑無奈，他拉開幸司圈住他的手：｢不只吧，生孩子我也做不到。快點微波完，你胃不好，不要餓太久。｣

｢看來是真的心情很好，我們永傑都會開玩笑了。｣

｢……｣

｢好啦，不開玩笑了，你就沒有什麼要問？｣幸司接過最後一道菜，和端著托盤的永傑一起往餐桌走去。

永傑將一碗碗小菜一一放上桌：｢訊息說的——你在吃醋。 為什麼？｣

｢唔，我要先向你道歉，永傑。｣幸司拉開永傑的木椅，示意他坐下，｢我發現我跟你一樣愛亂吃醋。昨天看到你被那些女生包圍的時候，我很生氣。｣

｢那個是——｣

等永傑入座，幸司也在永傑的旁邊坐下：｢我可以體會你看到我周圍有那麼多人的感覺了，抱歉，之前說你不夠成熟，甚至還要你懂得分享，其實不夠成熟的人是我，但……你竟然對別人笑！｣

｢就因為這樣？｣

｢什麼就這樣？！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對著她們的手機笑，都想衝過去把你拉走？！｣

永傑感覺他的全身都在激烈地叫囂著，但是為了幸司的健康，不能在這時候將人壓在餐桌上瘋狂佔有，他垂下眼皮，選擇全盤托出：｢其中一位是接非商業委託的繪師，我委託那個人畫我們兩個人，其他人提供想法。｣

幸司被永傑這個回答給弄得滿頭問號：｢為什麼突然委託畫畫？｣

｢不是突然，委託五次了。｣永傑見幸司還不打算動筷，便靠過去將幸司的筷子塞到幸司手裡：｢先吃吧，吃完再說。｣

｢不是，等等，你——｣幸司看著筷子頓了一下，便先問他最好奇的：｢你是怎麼知道她是…繪師的？｣

｢之前有一次你來圖書館找我，要我向你朋友道歉，她路過，看到我從你後面抱住你，隔兩天就把那幕畫下來送給我。｣

｢欸？啊……所以你昨天是看到手機上的草稿或圖才笑的？｣

永傑看向幸司，點頭。

幸司吐出一口氣：｢什麼嘛……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

｢我怕你覺得我幼稚。｣永傑低聲嘟囔著，｢好了，幸司，先吃飯。｣

幸司看了永傑一眼，便聽話地乖乖配著菜吃了半碗飯，然後：｢永傑，你今天一直在催我快點吃耶？｣

｢誰讓你之前三餐不定時，常胃痛。｣

｢我覺得沒這麼單純哦……？｣幸司放下碗筷，手掌搭上永傑僵硬的肩膀，並將下巴靠在他搭著的手背上，曖昧地對永傑耳朵呼了一口氣，｢永傑……是不是在想什麼色色的事？｣

結果，永傑右手裡的鐵湯匙在這番刺激下，生生給凹彎了。
這頓晚餐因為幸司的挑逗，自然也沒有繼續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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